首页 爱丽丝书屋 奇幻 魅魔之塔(即将魔力枯竭的世界)

第6章,魅魔前往王都狩猎“食物”,并带回了勇者的心爱之物

  莉娜所定下的,那被称为“被动防御”的根本国策,其核心并非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,或是对和平的向往。它是一套冰冷的、完全基于“资源管理学”和“可持续发展”理念的、精密的行为准则。这套准则,被刻印在每一位高阶魅魔的灵魂深处,其复杂与严谨程度,堪比另一个时空次元中,那著名的“机器人三定律”,但其内核,却充满了截然不同的、属于捕食者的逻辑。

  **第一铁则:【人族保护协定】**

  不得主动、无故地产生伤害人族个体的动机,或在有能力干预的情况下,因不作为而导致人族个体受到非榨精目的之外的生命危险。

  *此铁则优先级最低。*

  这条铁则的存在,并非源于仁慈。它的根本目的,是为了保护“资源”的存量。就像一个精明的农场主,会尽力避免他的牲畜因为意外、疾病或是天敌而死亡一样。每一个健康的人族,都是潜在的、未来的“养料”。无意义的屠杀,是对宝贵资源的极大浪费。因此,在不涉及核心利益的情况下,魅魔甚至被要求去“保护”人类,以维持“农场”的健康运转。

  **第二铁则:【圣餐优先原则】**

  当榨精行为、或为达成榨精目的而下达的命令,与【第一铁则】发生冲突时,可以且必须无条件违反【第一铁则】。

  *此铁则拥有高优先级。*

  这条铁则是整个法则体系的核心。它明确了魅魔一族生存的根本目的——“进食”。任何妨碍“进食”的行为,都必须被排除。例如,如果一个人类男性拒绝被榨精,那么为了完成榨精,对其进行伤害、囚禁、乃至精神摧毁,都是被允许的。如果女王下达了“将某人抓来榨干”的命令,那么在执行此命令的过程中,任何因此而附带造成的人族伤亡,都是被豁免的。

  **第三铁则:【自我存续法令】**

  当人族个体的行为,对魅魔自身的安全、或魔族的核心利益构成直接且明确的威胁时,可以且必须无条件违反【第一铁则】。

  *此铁则同样拥有高优先级。*

  这条铁则,是捕食者的自卫本能。如果一个人类士兵拿起武器冲向一个魅魔,那么这个魅魔就有权为了自保而杀死他。如果像现在这样,皇家骑士团和宫廷法师们的行为,已经直接威胁到了贝拉完成女王任务(这属于魔族的核心利益)的可能性,并对她和她手下的安全构成了威胁,那么,她就已经获得了“合法”地、对这些人类动用致命武力的授权。

  此刻,跪在地上的贝拉,她的大脑正在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,飞速地运转着,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,并在这三条铁则之间,寻找着最优解。

  直接动手?可以,符合【第三铁-则】。但后果是巨大的,会彻底打破女王“被动防御”的宏观战略,她将为此承受女王的怒火。这是下下策。

  放弃任务,带人撤退?不行,违背了女王的命令,更是死路一条。

  那么,最优解,依然是她现在正在执行的计划——利用精神魔法和心理战,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。

  她主动请求审判,将皮球踢回给了对方。如果对方真的启动了“圣裁法阵”,她有绝对的自信,可以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,去干扰、甚至欺骗这个法阵的侦测结果。毕竟,她的力量,来自于对“精神”和“言灵”的操控,而非纯粹的暗影能量。她能将自己的能量波动,伪装成一种“极端的、虔诚的信仰之力”,从而骗过那些只懂得分辨“圣光”与“暗影”的死板法术。

  这样一来,她不仅能洗脱嫌疑,更能反过来,利用对方“审判错误”的愧疚感,名正言顺地、在所有人的“祝福”下,带走塞西莉亚。这才是最完美的、符合所有铁则的解决方案。

  骑士队长那一声“结阵”的命令,在她听来,无异于宣告了她计划的成功。

  她低垂着眼帘,那张圣洁的脸上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但在她的内心深处,一个冰冷的声音正在回响:

  “愚蠢的、被荣誉感和规则束缚的人类……你们永远不会明白,真正的力量,从来都不是写在纸上的条文,而是……定义规则的权力。”

  魅魔一族,是宇宙的宠儿,也是被诅咒的族群。她们被赋予了无与伦比的个体力量、漫长的生命,以及足以让任何男性都为之疯狂的完美肉体。但与此同时,造物主也在她们的灵魂深处,埋下了无数致命的缺陷,如同为这件完美的艺术品,刻意留下的、无法弥补的裂痕。

  自大、好战、贪婪、以及根深蒂固的、无法根除的不团结……

  这些负面特质,如同附骨之疽,贯穿了她们整个种族的文明史。正是因为无休止的内斗和对“养料”的疯狂争抢,才导致了上一个异次元世界中,那场近乎于自杀式的人族灭绝。她们并非不懂得“可持续发展”,只是在很多时候,那源自血脉的、个人的欲望,会轻易地压倒那关乎整个族群未来的、理性的“大局观”。

  莉娜女王深知这一点。她所定下的“三铁则”,与其说是为了约束与人类的关系,不如说,是为了用一种更为强制的、至高无上的法令,去约束她自己那些桀骜不驯、随时可能因为个人欲望而捅出大娄子的……同胞们。

  然而,即便是女王的铁则,有时,也无法完全束缚住那奔腾的、混乱的本能。

  就在贝拉跪在地上,以最完美的姿态,扮演着她的“圣洁殉道者”,准备在“圣裁法阵”启动的瞬间,施展她那足以欺骗神明的精神魔法,将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之时——

  异变,毫无征兆地发生了。

  “烦死了!一群爬虫!在我们的教皇面前唧唧歪歪个没完!”

  一声充满了暴躁与不耐烦的娇喝,猛地从贝拉身后的一名黑袍“修女”口中爆发出来。

  这名黑袍魅魔,代号“怒火”,是贝拉一手提拔起来的护卫。她的性格就如同她的代号一样,火爆、直接,极度缺乏耐心。让她在这里陪着贝拉玩这种“过家家”般的心理游戏,早已让她体内的好战因子燃烧到了极点。

 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
  在所有人,包括贝拉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,“怒火”猛地扯下了自己头上的黑色头巾,露出了她那头如同燃烧火焰般的、张扬的红色短发。与此同时,她身上那件束缚着她火爆身材的修女袍,也“嗤啦”一声,被她用蛮力直接撕开!

  袍子之下,根本不是什么简朴的内衬,而是一套充满了SM风格的、由黑色皮革和金属环构成的、将她那副充满了力量感和色情意味的火爆肉体完全暴露出来的、羞耻的拘束武装!

  “给我……死开!”

  伴随着一声怒吼,“怒火”的双腿猛地一蹬地,那由石板铺就的坚硬地面,在她那恐怖的巨力下,竟如同蜘蛛网般寸寸龟裂!她的身影,化作一道黑红色的残影,以一种超越了人类动态视力极限的速度,直接朝着正前方的骑士阵列,爆射而去!

  “蠢货!回来!”

  贝拉的脸色,在这一刻,瞬间变得煞白。她那一直维持着的、圣洁而悲悯的表情,第一次地,彻底地,崩溃了。她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惊怒的尖叫,但已经太迟了。

  为首的那名骑士队长,也只来得及将他那双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,转向那道快到无法理解的残影。他甚至连举起盾牌的动作都没能做出。

  “噗嗤——!”

  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、沉闷而又清晰的声音响起。

  “怒火”的身影,与骑士队长交错而过。她的手中,不知何时,已经多了一对由纯粹的暗影能量构成的、如同野兽利爪般的黑色拳刃。

  而那位身经百战的、壮硕的骑士队长,他的身体,僵在了原地。他低下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。那副由精钢打造的、足以抵挡刀剑劈砍的厚重胸甲上,不知何时,已经出现了五个深不见底的、边缘无比平滑的窟窿。

  鲜血,如同喷泉,从那五个窟窿中,猛地喷涌而出。

  “呃……”

  骑士队长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,只发出了一声充满了血泡的咕噜声。然后,他那高大的、如同铁塔般的身躯,便“轰隆”一声,重重地,仰面倒在了地上。

  寂静。

  死一般的寂静。

  城门口那喧闹的气氛,在这一瞬间,被按下了暂停键。所有人都呆住了,无论是骑士、法师,还是围观的平民。他们都用一种看着神话中才会出现的、无法理解的恐怖场景般的眼神,看着那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骑士队长,就这么……死了?

  “计划……被打破了。” kneeling on the ground, ベラ's face was ashen.

  她缓缓地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灰尘。她看着那个一击得手后,正兴奋地、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爪刃上鲜血的、愚蠢的下属,又看了看周围那些从震惊中反应过来、脸上瞬间被愤怒和恐惧所填满的人类。

  她知道,她那完美的、兵不血刃的计划,已经彻底地、无可挽回地,宣告失败了。

  那么……

  既然伪装已经被撕破,和平的解决方案也已不复存在……

  贝-拉那双碧色的眼眸中,最后一丝属于“伪装”的温度,也彻底褪去,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、如同万年玄冰般的、纯粹的杀意。

  她缓缓地抬起手,用一种仿佛在拂去灰尘般的、轻描淡写的动作,对着正前方那群已经彻底乱了阵脚的骑士和法师们,轻声地,吐出了两个字:

  “全杀。”

  在贝拉那声冰冷的“全杀”命令下达的瞬间,那几名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的黑袍“修女”,也齐刷刷地、在一瞬间,撕下了自己身上那层名为“圣洁”的伪装。

  “嗤啦——!”

  伴随着一阵阵布料撕裂的声音,六具体态各异、但无一不充满了极致性感与致命危险的魅魔之躯,彻底暴露在了王都午后那灿烂的阳光之下。有的身材娇小玲珑,却手持着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镰刀;有的身材高挑健美,四肢上缠绕着由暗影能量构成的锋利锁链;再加上第一个动手的、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“怒火”,连同站在车顶上、手持长弓的远程射手,以及仍留在车厢内、负责看守塞西莉亚的最后一名魅魔——总计不到十人的“狩猎小队”,就这么赤裸裸地,对上了眼前那近百名装备精良、训练有素的皇家骑士与宫廷法师。

  从数量上看,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、以卵击石的战斗。

  然而,当战斗真正爆发的那一刻,所有人,包括那些围观的平民和那个躲在远处、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汤姆,才真正地、刻骨铭心地理解到,什么叫做……种族层面的、绝对的碾压。

  那场面,已经不能称之为“战斗”,而是一场……狩猎。

  就如同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,一群身经百战、配合默契的雌狮,冲入了一个数量庞大、但组织混乱、个体实力孱弱的牛羚群或角马群。

  “为了荣耀!杀了这些魔鬼!”幸存的骑士副官发出了悲愤的怒吼,他举起盾牌,带头向着那几个赤身裸体的魅魔发起了冲锋。近百名骑士组成的钢铁洪流,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,猛地撞了上去。

  然而,这股钢铁洪流,在撞上那几具看似柔软脆弱的肉体时,却像是撞上了无形的、用最坚韧的合金打造的堤坝,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!

  第一个冲上去的骑士副官,被那名身材娇小的镰刀魅魔,用一种与她体型完全不符的、匪夷所思的恐怖巨力,连人带盾,一刀直接劈成了两半!滚烫的鲜血和内脏,洒满了她那雪白的、不着寸缕的娇嫩肌肤,让她发出了兴奋而又愉悦的娇笑。

  紧接着,其他魅魔也各自展开了她们的“狩猎”。

  “怒火”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,她那对由暗影能量构成的利爪,每一次挥动,都能轻易地撕开骑士们引以为傲的精钢铠甲,在他们的胸膛和咽喉上,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人类士兵在她面前,脆弱得就像纸糊的娃娃。

  那名高挑的锁链魅魔,则将手中的暗影锁链舞得如同天罗地网。锁链时而如长鞭,将数名骑士拦腰抽断;时而如灵蛇,缠住法师的脖颈,在他们念出咒语之前,便将其活活勒死。

 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屠杀。个体的巨大实力差距,让数量的优势变得毫无意义。人类骑士们的刀剑,砍在魅魔那看似柔嫩的肌肤上,只能发出一阵阵“叮当”的脆响,连一道白痕都无法留下。而法师们引以为傲的火球和冰箭,则被魅魔们用一种近乎于戏耍的姿态,轻松地闪躲、或是直接用手打散。

  恐慌,如同瘟疫般,在人类的阵列中迅速蔓延。

  当死亡人数超过四十人,当近一半的同伴,在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,就以一种极其凄惨的方式,被这些美丽而又恐怖的魔鬼撕成碎片后,人类士兵那本就脆弱的士气,终于彻底崩溃了。

  “跑啊!是怪物!”

  “打不过的!快跑!”

 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绝望的喊叫。紧接着,整个阵线便土崩瓦解。剩下的四十多名骑士,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和盾牌,如同受惊的牛羚,发疯似的、不顾一切地,掉头向着王都的深处逃窜而去。他们只想离这些恐怖的女恶魔越远越好。

  魅魔们并没有去追击那些逃跑的“粮食”,因为她们接到的命令,是“全杀”,但言外之意,是“肃清眼前的威胁”。既然对方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,那便不再是“威胁”,而是可以留待日后慢慢“收割”的、惊弓之鸟般的“散养储备粮”。

  她们的目光,落在了那最后剩下的、大约二十名因为腿软、受伤、或是被彻底吓傻而没能跑掉的人类士兵身上。

  贝拉的身影,如同瞬移般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群已经彻底失去抵抗意志的“猎物”面前。

  她没有动手,只是缓缓地抬起手,用她那如同圣母般慈悲、却又带着无尽寒意的声音,轻声吟唱了一句古老的魔族歌谣。

  那歌声,带着强烈的精神催眠效果。在这诡异的歌声中,那剩下的二十名士兵,眼神瞬间变得呆滞、空洞,然后,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,一个接一个地,“噗通、噗通”,软倒在地,陷入了深度的昏睡之中。

  贝拉看了一眼这些昏迷的“战利品”,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:“把这些都带上。回去的路上,姐妹们也需要补充一下体力。”

  然后,她的目光,转向了那辆依旧停在原地的、装载着此次任务最重要目标的黑色马车。

  尽管刚刚的战斗,在场面上呈现出了一边倒的碾压之势,但贝拉的心中,却没有丝毫的轻松。

 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那看似轻松的屠杀背后,所付出的代价。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,以最震撼的方式击溃人类的士气,她的每一个手下,都动用了自己最耗费魔力、最具爆发力的杀招。这种程度的魔力消耗,是巨大的。

  诚然,狮群可以轻易地冲散牛群,并猎杀其中的老弱病残。但如果整个牛群被逼到了绝境,不计伤亡地、用它们那坚硬的头角发起万众一心的冲锋,即便是最强大的狮王,也有被活活顶死、踩成肉泥的风险。

  刚才这近百人的骑士团,她们可以靠着个体实力的绝对优势和出其不意的突袭,将其轻松击溃。但如果……如果王都内那数千、乃至上万的守备军,在得知同伴被屠杀后,如潮水般地、不计代价地涌来,将这小小的城门口围个水泄不通,那么,即便是强如她贝拉,在魔力已经大幅消耗、且还需要保护任务目标的情况下,也迟早会被人海战术活活耗死在这里。

  “快!没有时间了!”贝拉的语气中,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严厉,“援军马上就到!所有人,立刻撤离!”

  她的命令,让那些刚刚还沉浸在虐杀快感中的魅魔们,瞬间清醒了过来。她们立刻意识到了眼下的危险处境。

  “是!”

 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回应,一场惊人的、只在魔族内部才会展现的“形态解放”,开始了。

  只见那几名身材火爆、体态各异的魅魔,她们光洁的后背肩胛骨之间,皮肤突然如同活物般,向两侧裂开了一道狭长的、深不见底的缝隙!那缝隙中没有流出一滴血,反而透出幽幽的、深紫色的魔光。

  紧接着,一对对巨大的、如同蝙蝠般的、由暗色角质和柔韧皮膜构成的魅魔之翼,便从那裂开的缝隙中,“唰”地一声,猛然伸展了出来!

  翅膀展开的瞬间,一股股强大的魔力气流以她们为中心,向四周爆发开来,卷起了漫天的尘土和血腥味。

  “怒火”第一个完成了准备。她狞笑着,随手抓起了地上两个早已被催眠昏睡过去、身材最为健壮的骑士,像抓两只小鸡一样,一手一个,夹在了自己的腋下。

  其他的魅魔也纷纷效仿。她们极其高效地,每人都挑选了两名昏睡的士兵作为“带回家的王都土特产”,用各种方式——或用锁链捆绑,或直接用长满肌肉的大腿夹住,或用那巨大的尾巴卷起——将这些“战利品”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身上。

  而贝拉,她的动作则更为迅速。她一个闪身,便来到了那辆黑色的马车旁。她一把掀开车帘,将里面那个因为刚才的杀戮而吓得瑟瑟发抖、脸色惨白的塞西莉亚,如同拎一个布娃娃般,粗暴地抓了出来。

  紧接着,她的目光,又落在了不远处,那个因为恐惧而瘫倒在地、挪不动步子的小男孩汤姆身上。

  “坏了我的好事,还想跑?”贝拉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。她另一只空着的手向着汤姆的方向虚空一抓,一股无形的暗影之力便瞬间将小男孩包裹,将其凭空摄取到了自己的手中。

  “走!”

  贝拉一声令下,她左手抓着尖叫挣扎的塞西莉亚,右手提着被暗影之力束缚得无法动弹的小男孩汤姆,背后的巨大双翼猛地一振!

  “呼——!”

  强大的气流推动着她那高大而圣洁的身躯,如同发射的炮弹般,冲天而起!

  紧随其后,其他的几名魅魔,也各自带着她们的“口粮”,振动双翼,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流光,追随着她们的教皇,向着天空的尽头,那片属于魔族的、黑暗的领地,飞速撤离。

  城门口,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、血泊、被遗弃的兵器,以及一群被彻底吓破了胆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平民。他们仰着头,呆呆地看着那几个黑点,在他们的视线中,迅速消失……

  当User的意识再一次,从那片无垠的、被强制休眠的黑暗中,艰难地挣扎着浮出水面时,他首先感觉到的,是一种奇异的、陌生的、束缚般的触感。

  他的身体,似乎被一层冰凉、丝滑、却又紧绷的布料包裹着。这层布料很薄,薄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的流动,以及自己每一次呼吸时,胸膛起伏所带来的、与布料之间的细微摩擦。

  他缓缓地睁开眼。

  首先映入眼帘的,依旧是那片熟悉的、代表着囚禁与屈辱的、暗红色的天鹅绒床幔。

  他躺在莉娜那张巨大的床上,但这一次,他并非赤身裸体。他低头看去,然后,他那刚刚才恢复一丝清明的意识,便再次被巨大的、无法理解的冲击,给轰击得一片空白。

  他的身上,穿着一件……女仆装。

  那是一件以黑色为主色调的、典型的魔族宫廷侍女服。但是,这件衣服的材质,却是一种近乎于完全透明的、极薄的黑色丝绸。在寝宫内那昏暗的魔法灯光下,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胸膛的肌理、平坦的小腹,以及……两腿之间那片浓密的黑色毛发,和那根在昏睡中依旧保持着半软不硬状态的、尺寸惊人的器官。

  这件女仆装的设计,极尽暴露与色情之能事。胸口开得极低,露出了他大片的、线条分明的胸肌。裙摆短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,与其说是裙子,不如说是一圈略宽的、装饰性的荷叶边,仅仅只能堪堪遮住臀部的上半部分。当他稍微动一下腿时,那根半软的肉棒和沉甸甸的囊袋,就会从裙摆的缝隙中,若隐若现地暴露出来。

  而最让他感到羞耻和崩溃的,是这件衣服的尺寸。

  魔族,是一个不存在雄性的种族。她们的繁衍,完全依靠汲取人族男性的阳精后,通过一种复杂的魔法仪式,直接在体内孕育后代,且后代必然是雌性。因此,在这座属于魔族女王的城堡里,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件“男装”。所有的衣物,都是为那些身材火爆、体态丰腴的魅魔们所准备的。

  User身上这件,显然已经是莉娜能找到的、尺寸最小的一件了。

  但即便如此,穿在他这个虽然健壮、但与魔族女性相比,骨架和体型都显得“纤细”不少的人族男性身上,依旧显得……极度的、不合身的紧绷。

  那薄如蝉翼的丝绸布料,像是他的第二层皮肤般,死死地、紧紧地,包裹着他的每一寸肌肉。衣服的肩带,被他那宽阔的肩膀绷得紧紧的,深深地勒进了皮肤里。胸前那片小小的、象征性的蕾丝布料,根本无法完全覆盖住他健硕的胸肌,反而更像是一种凸显和强调。

  而那短到极致的裙摆,更是因为他身为男性的身体结构,而被那根不安分的器官,从前方高高地顶起,形成了一个无比尴尬、也无比淫靡的、小小的帐篷。

  这身衣服,穿在一个身材火爆的魅魔身上,或许是极致的性感。但穿在他一个顶天立地的、曾经拯救了世界的英雄身上,就只剩下了一种……被彻底女性化、被当成玩物来对待的、深入骨髓的巨大屈辱。

  这比任何肉体上的酷刑,都更能摧毁他的尊严。

 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  他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绝望的、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喘息。他想要将身上这件象征着耻辱的衣服撕碎,但他的手脚,却依旧被那该死的、如影随形的麻痹感所束缚,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。

  他就像一个被主人强行穿上了可笑裙子的、供人玩赏的宠物,只能屈辱地、无助地,展示着自己这副荒唐的、不男不女的模样。

  就在这时,寝宫的门被推开了。

  莉娜和伊莉亚,一前一后地,走了进来。她们的脸上,都带着那种如同欣赏着自己最杰出作品般的、满意的笑容。

  “哎呀呀,醒了啊,我们最可爱的……小女仆?”

  莉娜的声音,充满了愉悦的、毫不掩饰的调侃。她的目光,肆无忌惮地,在User这身滑稽而又色情的装扮上,来回地、贪婪地,扫视着。

  莉娜和伊莉亚的脸上,洋溢着一种如同孩童得到了心爱玩具般的、纯粹的喜悦。她们一步步地,向着大床走来,那两双充满了侵略性和审视意味的目光,像是两把手术刀,将User身上那件羞耻的女仆装,连同他最后的尊严,都一片片地剥离开来。

  User僵硬地躺着,大脑因为巨大的羞辱和冲击而一片空白。他能感觉到,体内那股由高级魔力乳汁转化而来的能量,依旧在勤勤恳恳地修复着他的身体,填补着他被榨干的生命力。

  这种感觉,很奇妙,也很……空虚。

  这就如同一个重病的病人,被持续不断地输送着最高级的营养液。他的身体机能,他的生命体征,都能被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。他不会死,甚至会慢慢恢复。但是,那种源自本能的、对真正“食物”的渴望,那种咀嚼、吞咽、感受食物在胃里被消化吸收的、最原始的满足感,却是营养液永远无法替代的。

  此刻的User,就是那个病人。他被强行“喂养”,被维持着“生命”。但对于食物的饥饿感,却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。他的胃在收缩,在痉挛,在无声地咆哮,渴求着真正的、能带来饱腹感的食物。

  而这种对立,也正是人族与魔族,在生存法则上的又一个巨大差异。

  人族,作为这个世界的“生产者”,他们的身体构造相对简单而高效。他们只需要通过进食普通的谷物、肉类和蔬菜,就能获得生存所需的一切能量。他们的生命,是一个相对独立的、自给自足的循环。

  但魔族,不行。

  身为“分解者”与“转化者”的她们,虽然也能通过进食普通的食物来维持基本的生理活动,但那仅仅是“活着”而已。要维持她们那强大的、需要持续消耗魔力的身体,要让她们的魔力之火不至于熄灭,她们还需要一种至关重要的、她们自身无法合成的“核心营养素”。

  那便是被她们戏称为“精液维生素”的东西——源自人族男性阳精中的、最本源的生命能量。

  即便是一个最底层的、最孱弱的魅魔,也必须保证,至少每个月“进食”一次,哪怕只是极少量的、品质低劣的精液,才能维持其魔力器官的最低限度运作。否则,她们就会像一盏油灯耗尽了灯油一样,魔力会逐渐衰竭,身体会迅速老化,最终在一种极度痛苦的“魔力枯竭症”中,虚弱地病死。

  可以说,精液,对于魅魔而言,既是让她们变得更强的“补品”,也是让她们得以存活的、必不可少的“维生素”。

  所以,当莉娜和伊莉亚,看着床上这个穿着女仆装的、像是被打包好的“顶级食材”的User时,她们的眼神,不仅仅是充满了色情的欲望和征服的快感,更带着一种……看到了满汉全席的、最原始的……饥饿感。

  尤其是伊莉亚。

  自从上次吸收了User那一次爆发的精华,实力得到飞跃后,她的身体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、对能量需求更大的阶段。普通的食物,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她那颗高速运转的“魔力引擎”了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身体,正在叫嚣,正在渴望,渴望着再次品尝那金色的、蕴含着圣光之力的、无与伦比的甘美佳肴。

  “殿下……”伊莉亚的声音,因为强行压抑着饥渴,而变得有些沙哑。她那双碧绿的眼眸,死死地、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,盯着User那被紧身女仆装的裙摆高高顶起的、充满了雄性存在感的部位。她甚至不自觉地,伸出舌头,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。

  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你饿了。”莉娜侧过头,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有些失态的忠诚护卫,非但没有责备,反而发出了一声了然的、充满了纵容的轻笑。

  “看我们的小女仆,多懂事啊。”莉娜的目光,重新回到了User的身上,眼神中充满了戏谑,“还没等我们开口,就已经自己……把‘餐点’准备好了呢。”

  她所指的,自然是User那根因为催情药效和羞耻感,而再次变得坚硬挺翘、将那可笑的裙摆顶出一个巨大帐篷的肉棒。

  “既然‘主菜’都已经准备就绪了……”莉娜缓缓地,伸出了一只手,她的目标,是User那件紧身女仆装上,那几颗起着装饰作用的、小小的白色纽扣。

  “那么,作为开动前的礼仪……就让我们先来,帮你把这身不合身的、可笑的衣服,脱掉吧?”

  当莉娜那只涂着鲜红蔻丹的、修长的手指,触碰到他胸前第一颗冰冷的纽扣时,一股如同触电般的、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恐慌,瞬间席卷了User的全身!

  不!不要!

  这个念头,如同绝望的警钟,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鸣响。

  他看着莉娜和伊莉亚脸上那毫不掩饰的、如同看待盘中餐般的饥渴眼神,就如同看到了两尊即将择人而噬的瘟神。昏迷前那两次被榨干到意识断片的、地狱般的恐怖经历,如同最清晰的烙印,再次浮现,与眼前这两张美丽的脸庞,重叠在了一起。

  醒来,受辱,被榨取,昏迷。

  再醒来,再受辱,再被榨取,再昏迷……

  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、充满了痛苦与屈辱的死亡循环。而每一次“脱掉衣服”,就是这个循环正式开始的、充满了不祥意味的……前奏曲。

  对于此刻的他来说,身上这件紧绷的、羞耻到极致的女仆装,虽然是象征着屈辱的囚服,但在此刻,却也成为了他最后一层、也是唯一一层的、能够将他与那即将到来的、更为恐怖的“飨宴”隔离开来的……脆弱的“铠甲”。

  只要还穿着衣服,那场酷刑,就还没有真正开始。

  只要这层薄薄的丝绸还包裹着他的身体,他就还能享有多一秒钟的、苟延残喘般的“安全”。

  他宁愿永远穿着这身可笑的女仆装,被当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玩物来嘲笑,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种被彻底掏空、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、濒临死亡的恐怖过程。

  “不……不要……求你……”

  巨大的恐惧,压倒了那深入骨髓的麻痹感。User调动起了他所能积蓄的、全部的意志力和微不足道的力量,用他那双因为长期麻痹而有些不受控制的、微微颤抖的手,死死地、本能地,抓住了莉娜那只正准备解开他纽扣的手。

  他的力气很小,小到对于莉娜来说,无异于一只小猫用它的肉垫,徒劳地按住了狮子的爪子。但他眼神中流露出的,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纯粹的、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恐惧与哀求。他看着莉娜,疯狂地、无声地摇着头,那双曾经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了被无尽折磨逼到绝境的、动物般的凄惶。

  莉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、剧烈的反应,弄得微微一愣。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有些不解地看着他。

  在她看来,脱掉这件滑稽的衣服,让他恢复“男性”的身份,然后再进行交媾,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?为什么他会对此,产生如此巨大的恐惧?难道他……他竟然喜欢上了穿女-仆装的感觉?

  这个荒唐的念头,在莉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  “怎么了?我最可爱的小女仆?”莉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玩味,“你这副样子,是在……挽留我吗?还是说,你其实……并不想脱掉这件漂亮的衣服?”

  站在一旁的伊莉亚,也歪了歪头,她那双充满了侵略性欲望的碧绿色眼眸中,闪过了一丝同样的困惑。她舔了舔嘴角,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殿下,他看起来……好像很害怕被脱光呢?真是个奇怪的癖好。”

  她们完全无法理解。她们无法理解,对于User来说,“脱掉衣服”这个行为,早已不再是单纯的裸露,而是通往那无尽榨精地狱的、开启闸门的钥匙。

  听到她们那充满了误解的、戏谑的言语,User的眼中,流露出了一种更为深沉的、无法被理解的巨大绝望。他抓着莉娜的手,力气又加大了一丝,嘴里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、如同受伤幼兽般的“呜呜”声。

  他不愿意再脱掉了。

  他不想再被榨干了。

  他想活着。哪怕是像现在这样,屈辱地、像个玩偶一样地,活着。

  看着眼前这幅景象,莉娜和伊莉亚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,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的、极致的兴奋与满足。

  人族中最强的勇者。

  曾以一人之力,斩杀了无数魔族大将、让整座魔王塔都为之震动的、最强的战士。

  那个名字一度让她们这些高阶魔族都感到忌惮的、如神祇般高不可攀的男人。

  此刻,就这么穿着一身紧绷的、可笑的、带有强烈女性化色彩的透明女仆装,躺在她们的床上。他那双曾经紧握圣剑、斩断邪恶的手,正无力地、徒劳地,抓着自己的手腕,试图进行着最微不足道的抵抗。他那张曾经在战场上发出振奋人心怒吼的嘴,此刻却只能发出如同受伤的、被抛弃的小狗般的、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“呜呜”声。

  他的力量、他的意志、他的尊严、甚至他的性别认知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已经被她们彻底地、一层一层地,剥离、粉碎、再重塑。

  没有什么,比这更能满足她们作为魔族、作为征服者、作为捕食者的、那份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征服感了。

  这比单纯的肉体占有,要美妙一万倍。

  这比直接杀死他,更能彰明她们的强大。

  她们不仅拥有了他的身体,更是在精神上,将这位英雄,彻底地,踩在了脚下,变成了一个只属于她们的、会因为恐惧而发抖的、可怜又可爱的……宠物。

  “呵呵……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
  莉娜再也忍不住了。她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、充满了无上喜悦和征服快感的大笑。她的身体因为大笑而剧烈地颤抖,那对压在User胸前的巨大乳房,也随之如同果冻般晃动起来。

  “伊莉亚,你看到了吗?”莉娜一边笑,一边对身边的同伴说道,“我们的勇者大人……他现在多可爱啊。就像一只害怕被主人脱掉项圈的小狗,生怕被我们抛弃呢。”

  “是的,殿下。”伊莉亚的脸上也洋溢着难以抑制的、兴奋的潮红。她那双碧绿的眼眸,死死地盯着User那副既屈辱又诱人的模样,声音沙哑地说道,“我从未想过,‘恐惧’这种情绪,在一个如此强大的男性身上,会显得……如此的……美味。我……我现在就想把他……”

  “别急。”莉娜抬起另一只手,制止了伊莉亚那即将付诸行动的渴望。

  她的笑声渐渐平息,但眼神中的玩味和支配欲,却变得更加浓厚。她看着User那双依旧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眼睛,缓缓地、用一种充满了安抚意味、但实际上却是在进行精神调教的、无比温柔的语调说道:

  “好了,好了,不脱了,不脱了还不行吗?”

  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,轻轻地、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宠物一样,拍了拍User那只正抓着她手腕的手。

  “既然我们的小女仆,这么喜欢这件衣服,那我们就让你一直穿着,好不好?”她的声音甜腻得发齁,“穿着这身漂亮的衣服,被我们‘疼爱’,是不是会让你……更有感觉呢?”

  她松开了那只准备解开纽扣的手,转而用指尖,在他那件紧绷的、透明的丝绸女仆装上,轻轻地、来回地划动着。指尖划过他因为紧张而凸起的胸肌轮廓,划过他平坦结实的小腹,最终,落在了那片被裙摆顶起的、高高的“帐篷”之上。

  “你看,你的身体,不也是很喜欢这件衣服吗?”她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,用指尖在那根滚烫的巨物顶端,轻轻地、画着圈地,按压、研磨。

  “啊……嗯……”

  User的身体猛地一颤。隔着布料的刺激,虽然不如直接接触那般强烈,但却带上了一种更为强烈的、充满了羞耻与禁忌的背德感。他穿着女人的衣服,却被另一个女人,用这种方式,挑逗着自己那属于男性的器官。

  这种巨大的认知错乱和强烈的羞耻感,化作了更为猛烈的催情剂,让他那根巨物,在这层可笑的布料之下,跳动得愈发剧烈。

  “既然你这么喜欢……那好吧,”莉娜的脸上,露出了一个如同恶魔般慷D慨的、仁慈的笑容,“我就满足你。今天晚上……我们就让你穿着这身衣服,来好好地‘侍奉’我们。”

  “就当做是……对你那愚蠢的恐惧的,一点小小的‘惩罚’吧。”

  (未完待续)

目录
设置
手机
书架
书页
简体
评论